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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好耶!”洛源开心地眯了下眼,摊手指向身侧另一个身材格外壮实的单兵。

    “第六舰队,一级上将唐纳德。”

    “我应该戴墨镜来。”唐纳德与查尔斯握手。

    其余研究人员都与查尔斯认识,这半年,弥赛亚与白沙星为了研究异变素开了不下五十场研讨会。

    为首的研究员看向查尔斯手里的箱子。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这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查尔斯点了点头,从箱子里取出一管装在特殊容器里的透明试剂。

    透过透明的外壳,隐约可以看到试剂里有金色的东西在游动。

    查尔斯沉声道:“这就是异变素的活性疫苗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皇庭,卡罗琳娜的书房。

    沈确推开房门,意外地发现书房内除了卡罗琳娜,还站着两位女将军。

    江见月和温缇不约而同向沈确敬了个礼。

    跟着沈确进入书房的星遥看到这庄严的一幕,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,正要往后退,一只手忽然揽住了他的肩膀,带着他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“陛下。”谨弋单膝跪地。

    星遥手忙脚乱跟着跪。

    卡罗琳娜从高窗前转身,先是打量了一下沈确,确认他精神不错后才看向另外两人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谨弋?”卡罗琳娜眼底闪过一丝讶异,“我说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。”

    谨弋一愣,“您认得我?”

    卡罗琳娜点点头,“弥赛亚综合大学近十年来唯一一个全优的毕业生,还是双修,我原本想把你招到皇庭工作,但看到你的毕业志愿填的是白沙星,就没有强求。”

    卡罗琳娜喜欢人才,但她更倾向于把人才放在该放的地方。

    综合大学的毕业志愿可以填五个,谨弋不是第一志愿填的白沙星,他是只填了白沙星一个志愿。

    卡罗琳娜又看向星遥。

    与一旁沉着冷静的alpha不同,金发的omega看着格外紧张,两个手都撑在地上,一看就没学过正式的礼仪。

    笨手笨脚的。

    “抬头让我看看。”她对星遥说。

    星遥理了一下头发,抬头跟卡罗琳娜对视了一眼。

    卡罗琳娜瞳孔微微一动。

    真漂亮。

    但很快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她看过星遥的资料,出身偏远星球,家里有个牧场,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劳动者,底下还有三个弟弟妹妹。

    星遥是全家唯一一个觉醒了精神力,千里迢迢外出求学打工的人。

    他不像出身显赫的人那么会说话,更没有家庭在背后撑腰,美丽的外貌和一身的才能是他唯二能依靠的东西。

    对于这样的孩子,高位者会喜欢,但不会尊重。

    他们只会把星遥这样的孩子当作谋取更大利益的工具,或者更糟糕,满足欲望的玩具。

    “陛、陛下……”星遥支支吾吾,“那个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们说你是寒莹真正的制造者。”卡罗琳娜开门见山地问。

    “对……”星遥的声音有点虚。

    往日只在光幕上见过的女皇如今就在面前,离他还不到五米远。

    哪怕做了一下午心理建设,威严庄重的氛围还是把星遥的心都吓到嗓子眼了。

    星遥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谨弋正看着他,缓缓做了个口型:【别紧张】

    不远处,沈确也正偏头看着星遥,一向冷冽的目光里泛着一丝柔和。

    那两位素未谋面的将军,看他的神情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,一位是好奇,另一位则是平静。

    星遥深吸了一口气,再次与卡罗琳娜对视。

    “对,陛下,我是寒莹的制造者。”

    卡罗琳娜沉声道:“当年,寒莹问世,为轻型机甲开辟了一片天地,我亲手给蓝鹤封了头衔,你现在的行为等于在质疑帝国的信誉,假如你没有拿出确凿的证据,会有什么后果,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星遥咽了口唾沫:“我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敏锐的直觉精准地捕捉着屋内一切风吹草动。

    从小心翼翼的呼吸到凝固的空气。

    星遥定了定心神,脑海中回响起从生命海回来后沈确说过的话,还有他这一路上得到的支持与鼓励。

    他再次开口:

    “陛下,其实我曾经想过就这么算了,我不是那么需要名誉,对于现在的生活也很满足,但有人告诉我,不要掩盖自己的才能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,但连争取都不争取,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,假如因为我的退缩让偷窃者上位,危害帝国,那我就是帝国的罪人。”

    星遥仰起脸,美丽的眸子闪烁着璀璨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陛下,我不仅要争取寒莹的制作权,我还要告诉您,蓝鹤的新机甲用的不是帝国的技术,请允许我对它进行拆卸,向您证明。”

    卡罗琳娜勾起嘴角:“很好。”

    她看向沈确,“把你们之前说的那个证人带上来。”

    琉璃花街33号的商人被带进书房,连同以裴忌名义调出的监控。

    在无人光顾、只有野猫借住的小仓库里,金发机甲师两百多个太阳日的辛劳终于重见天日。

    看到监控里的自己攀在自制的脚手架上,从无到有,亲手将寒莹一点点拼出来,星遥总有一种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的错觉。